唐高宗儀鳳二年春天,六祖大師從廣州法性寺來到曹溪南華山寶林寺,韶州刺史韋璩和他的部屬入山禮請六祖到城里的大梵寺講堂,為大眾廣開佛法因緣,演說法要。六祖登壇陞座時,聞法的人有韋刺史和他的部屬三十多人,以及當時學術(shù)界的領袖、學者等三十多人,暨僧、尼、道、俗一千余人,同時向六祖大師禮座,希 望聽聞佛法要義。
六祖對大眾說:“善知識!每個人的菩提自性本來就是清凈的;只要用此清凈的菩提心,當下就能了悟成佛。善知識!先且聽我惠能求法、得法的行由與經(jīng)歷事略:
我的父親原本設籍范陽,后來被降職流放到嶺南,于是作了新州的百姓。我這一生很不幸,父親早逝,遺下年老的母親和我相依為命。后來遷移到南海,每天只靠賣柴來維持生計,日子過得十分艱難困苦。
有一天,有位顧客買柴,囑咐我把柴送到客店去?腿税巡袷障潞,我得了錢退出門外時,看見一位客人正在讀誦佛經(jīng)。我一聽那位客人所誦的經(jīng)文,心里頓時豁然開悟,于是問那位客人說:‘請問您誦念的是甚么經(jīng)?’
客人答說:‘《金剛經(jīng)》。’
我再問他:‘您從那里來?如何得以持誦這部經(jīng)典?’
客人答說:‘我從蘄州黃梅縣東禪寺來,那是弘忍大師住持教化的道場,跟隨他參學的門人有一千余人。我就是去東禪寺禮拜五祖,而聽受此經(jīng)的。大師經(jīng)常勸出家、在家二眾說,只要持誦《金剛經(jīng)》,自然就能夠見到自心本性,當下就能了悟成佛。’
我聽了客人的這一番話,也想去參拜五祖。由于過去結(jié)下的善緣,承蒙一位客人給我十兩銀子,教我備足母親的生活所需,然后就到黃梅縣參拜五祖。我將母親安頓好了以后,辭別母親,不到三十多天,就到黃梅禮拜五祖。
五祖見了我就問:‘你是甚么地方的人?來這里想要求些甚么?’
我回答說:‘弟子是嶺南新州的百姓,遠道而來禮拜大師,只求作佛,不求別的。’
五祖說:‘你是嶺南人,又是獦獠,如何能作佛呢?’
我說:‘人雖有南北的分別,佛性根本沒有南北的分別!獦獠身與和尚身雖然不同,但是本自具有的佛性又有甚么差別呢?’
五祖還想和我多談些話,但看見徒眾隨侍在左右,于是命令我跟隨大眾去作務。我問:‘惠能稟白和尚!弟子自心常常涌現(xiàn)智能,不離自性,這就是福田。不知和尚還要教我作些甚什么事務?’
五祖說:‘你這獦獠根性太利,不必再多說,到槽廠作務去吧!’
我退出后,來到后院,有一位行者叫我劈柴、舂米,就這樣工作了八個多月的時間。
有一天,五祖到后院來,看到我就說:‘我想你的見解可用,只是恐怕有惡人對你不利,所以不和你多說。你知道嗎?’
我回答說:‘弟子也知道師父的心意,所以一直不敢走到法堂前來,以免引人生疑。’
有一天,五祖召集所有的門下弟子,‘我向你們說:世間的眾生在生死苦海里沉淪,如何解脫生死,這是亟待解決的一件大事。你們整天只知道修福,不知道要 求出離生死苦海。自己的真心本性如果迷而不覺,只是修福,又如何能得度呢?你們各自回去觀照自己的智能,看取自己本心的般若自性,然后各作一首偈頌來給我看,如果能悟得佛法大意,我就傳付衣法給你,作為第六代祖師。大家趕快去!不得延遲停滯!佛法一經(jīng)思量就不中用!如果是覺悟自性的人,一言之下自能得見。 這樣的人,即使在揮刀作戰(zhàn)的緊急關(guān)頭,也能于言下立見自性。’
大眾聽了五祖的吩咐后退下,彼此互相商量說:‘其實我們大家也不必去澄靜思慮,費盡心力地作偈子,因為即使呈了偈子給和尚看,又有甚么用呢?神秀上座 現(xiàn)在是我們的教授師,不用說,一定是他中選。如果我們輕率冒昧地去作偈子,那只是枉費心力罷了。’眾人聽到這些話以后,全都止息了作偈子的念頭,大家都 說:‘我們以后就依止神秀上座好了,何必多此一舉去作偈子呢?’
神秀也暗自在想:‘他們都不呈偈的原因,是因為我是他們的教授師,所以我必須作偈呈送給和尚看;如果我不呈偈,和尚如何能知曉我心中見解的深淺呢?我呈偈的用意,如果是為了追求佛法,那就是善的;如果是為了覓求祖位,那就是一種惡行,這和一般處心積慮地貪圖圣位的凡夫心又有甚么不同呢?如果我不呈偈請 和尚印證,終究不能得法。這件事實在是教人為難!教人為難!’
在五祖法堂前,有三間走廊,原本準備延請供奉盧珍居士來繪畫《楞伽經(jīng)》變相及五祖血脈圖,以便后世有所流傳,有所供養(yǎng)。
神秀作好了偈頌以后,曾經(jīng)數(shù)度想呈送給五祖,但走到法堂前,總是心中恍惚,汗流全身,想要呈上去,卻又猶豫不決。就這樣前后經(jīng)過了四天,共有十三次未得呈偈。神秀于是想到:‘不如把偈頌寫在法堂前的走廊下,由和尚自行看到,如果和尚看了以后說好,我就出來禮拜,說是我神秀作的;如果說不好,那就只能怪自己枉來山中數(shù)年,空受眾人恭敬禮拜,還修甚么道呢?’
于是,就在當天夜里三更時分,神秀不使人知,悄悄地走出房門,自己掌燈,把偈頌寫在南廊的墻壁上,以表露他心中的見解。偈頌說:
身體是菩提樹,心靈如明鏡臺,
時時勤加拂拭,勿使惹著塵埃。
神秀寫好偈頌以后,便回到自己的寮房,全寺大眾都不知道這件事。神秀又想:‘明天五祖看見這首偈語,如果歡喜,就是我與佛法有緣;如果說不好,自然是 我自己心里迷誤,宿昔業(yè)障太過深重,所以不該得法。五祖的圣意實在是難以揣測啊!’神秀在房中左思右想,坐臥不安,一直到五更時分。
其實,五祖早已知道神秀還未入門,不曾得見自性。天明后,五祖請盧供奉來,準備去南邊走廊墻上繪畫圖相。這時忽然看到神秀那首偈頌,于是對盧供奉說: ‘供奉!不用畫了,勞駕你遠道而來。經(jīng)上說:凡所有相,都是虛妄的。所以只留下這首偈頌,讓大眾誦念受持。如果能夠依照這首偈頌修行,可免墮入三惡道;依照這首偈頌修行,也能獲得很大的利益。’于是告訴弟子們應當對偈焚香恭敬禮拜,大家都誦持這首偈頌,就可以見到自性。弟子們讀誦此偈后,都贊歎說:‘很 好!’
夜半三更,五祖把神秀叫進法堂,問道:‘那首偈頌是你寫的嗎?’
神秀答道:‘確實是弟子所作,弟子不敢妄求得祖位,只望和尚慈悲,看弟子是否有一點智能?’
五祖說:‘你作的這首偈子還沒有見到自性,只是門外漢一個,未曾進門入室。這樣的見解,要想用它來覓求無上菩提,終究不可得。無上菩提必須言下就能認識自己的本心,見到自己的本性是不生不滅的。在一切時中,念念都能見到自己的真心本性,一切萬法無滯無礙;只要能認識真如自性,自然一切法皆真,一切的境 界自亦如如不動而無生無滅。這如如不動的心,就是離絕人我、法我二執(zhí)而顯現(xiàn)的真實性。若是這樣見得,即是無上菩的自性了。你暫且回去思惟一兩天,再作一偈送來給我看,如果你的偈能入得門來,我就把衣法傳付給你。’神秀行禮退出。
又經(jīng)過幾天,神秀仍然作不成偈,心中恍惚,神思不安,好像在夢中,行走坐臥都悶悶不樂。
又過了兩天,有一童子從碓坊經(jīng)過,口中誦念著神秀的偈,我一聽就知道這首偈還沒有見到自性。雖然我不曾蒙受教導,但是早已識得佛法大意,就問童子說:‘你誦的是甚么偈呢?’
童子說:‘你這獦獠不曉得,五祖大師說,人生最重要的事是生死;大師要傳付衣缽佛法,所以命門人作偈來看,如果悟得大意,就傳付衣法,讓他作第六代祖師。神秀上座在南邊走廊的墻壁上寫了這首無相偈,大師教眾人都誦念,說依這首偈去修持,可得大利益。’
我說:‘上人!我在這里舂米已經(jīng)八個多月了,不曾走到法堂前,請上人也能引導我到偈頌前去禮拜。’
童子引我到偈頌前禮拜,我說:‘惠能不認識字,請上人替我讀通一遍。’這時有位江州別駕,姓張名日用,便高聲朗誦。我聽了以后,對張別駕說:‘我也有一首偈,希望別駕代為書寫。’
張別駕說:‘你也會作偈,這倒是稀奇!’
我對張別駕說:‘要學無上正覺,不可輕視初學。下下等的人也會有上上等的智能;上上等的人也會有沒心智的時候。如果隨便輕視人,就會有無量無邊的罪過。’
張別駕說:‘你就把偈語念誦出來吧!我為你寫上,將來如果你得法,務必先來度我,請不要忘了我的話。’
我的偈頌是這樣說的:
菩提本來沒有樹,明鏡本亦不是臺,
自性原無一物相,何處惹著塵埃來?
這首偈寫就以后,五祖的門下弟子無不贊嘆驚訝,相互議論說:‘真是奇怪啊!實在不能單憑相貌來看人哩!為何才沒多久的時間,他竟然成就了肉身菩薩?’
五祖看到大家這樣大驚小怪,恐怕有人對我不利,于是就用鞋子擦掉了這首偈語,說:‘也是沒有見性!’大家以為真是這樣。
第二天,五祖悄悄地來到碓坊,看見我腰上綁著石頭正在舂米,說:‘求道的人為了正法而忘卻身軀,正是應當這樣!’
于是問我說:‘米熟了沒有?’
我回答:‘早就熟了!只是欠人篩過。’
五祖于是用錫杖在碓上敲了三下而后離開。我當下已領會五祖的意思,于是在入夜三更時分,進入五祖的丈室。五祖用袈裟遮圍,不使別人看到,然后親自為我講說《金剛經(jīng)》,講到‘應無所住而生其心’時,我就在這一句言下大悟‘一切萬法不離自性’的真理。于是我向五祖啟陳說:‘原來自性本來就是如此清凈的呀! 原來自性本來就是沒有生滅的呀!原來自性本來就是圓滿具足的呀!原來自性本來就是沒有動搖的呀!原來自性本來就能生出萬法的呀!’
五祖聽了,知道我已悟得自性,便對我說:‘不能認識自己的本來心,即使多聞佛法也沒有益處。如果能認識自己的本來心,見到自己的本來自性,即可稱為調(diào)御丈夫、天人師、佛。’
我在三更時分受法,所有的寺眾都不知道,五祖就把頓教心法及衣缽傳授給我,并且囑咐我說:‘你已經(jīng)是第六代祖師了,要好好地自行護念,廣度眾生,將此心法流傳到后世,不要使它斷絕!’聽我說偈:
‘眾生田中下佛種,因地成熟佛果生;
無情亦是無佛種,無佛種性無佛生。’
五祖又說:‘過去達摩祖師來中國,傳法師承為世人所未信,所以要傳這個衣缽作為憑證,代代相傳。其實佛法則在以心傳心,都是要使人自己開悟,自己得解。自古以來,諸佛只是傳授自性本體,諸師只是密付自性本心。衣缽是爭奪的禍端,止于你身,不可再傳!如果繼續(xù)再傳衣缽,必將危及生命。你必須趕快離開這 里,恐怕有人要傷害你。’
我聽了后,問五祖說:‘我應該向甚什么地方去弘法度眾呢?’
五祖說:‘你到廣西懷集的地方就可停留,到廣東四會的地方則隱藏。’
我在三更時分領得衣缽后,對五祖說:‘我原是南方人,向來不熟悉這里的山路,如何才能走到江口呢?’
五祖說:‘你不必憂慮,我親自送你去。’
五祖一直送我到九江驛,讓我上船,五祖自己把櫓搖船。我說:‘和尚請坐!弟子應該搖櫓。’
五祖說:‘應該是我度你。’
我說:‘迷的時候由師父度,悟了就要自己度;度的名稱雖然一樣,但它的用處不一樣。我生長在偏遠的地方,講話的語音不正,承蒙師父傳授心法,現(xiàn)已開悟,只應自性自度。’
五祖說:‘是的!是的!以后佛法要靠你弘傳。三年以后,我就要示寂,你要珍重,一直向南走,也不要急于說法,佛法是很難興盛起來的。’
我辭別了五祖,動身向南方走,大約經(jīng)過了兩個月的時間,到了大庾嶺。有數(shù)百人從后面追趕而來,想要奪取衣缽。其中有一位僧人,俗姓陳,名叫惠明,在家時曾經(jīng)做過四品將軍,性情粗魯,參禪求道的心卻很積極。他急著要追尋我,比其它人先一步追上了我。我把衣缽扔在石頭上,說:‘這袈裟是代表傳法的信物,可以用暴力來爭奪嗎?’說完我就隱避到草叢中。
惠明趕到,提拿衣缽不動,于是大聲喊道:‘行者!行者!我是為求法而來,不是為奪衣缽而來。’
于是我從草叢中走出來,盤坐在石頭上。惠明作禮,說道:‘希望行者為我說法。’
我說:‘既然你是為求法而來,先要屏除心識中的一切緣影,不要使有一念生起,我再為你說法。’
惠明默然而立。經(jīng)過許久,我說:‘不思量善,不思量惡,就在這時,那個是明上座的本來面目呢?’
惠明在此言下忽然契悟,又再問道:‘除了已經(jīng)說過的密語、密意以外,還更有其它的密意嗎?’
我說:‘既然已經(jīng)對你講了,就不是秘密。你如果能反觀自照,究明自性的本源,秘密就在你身邊。’
惠明說:‘我雖然在黃梅五祖座下參學,實在未曾省悟自己的本來面目,今承蒙指示,如人飲水,冷暖只有自己知道。現(xiàn)在行者就是我的師父了。’
我說:‘既然你這樣說,我和你同以黃梅五祖為師,好好自行護念。’
惠明又問:‘我今后要向甚么地方去呢?’
惠能說:‘你到江西袁州的地方就可以停止,到蒙山的地方就可以安住。’于是惠明作禮辭別而去。
后來我到了曹溪,又被惡人追尋,于是就在四會避難,隱藏在獵人隊中十五年。在這期間,我時常隨機為獵人說法。獵人常令我守網(wǎng),每當我看見禽獸落網(wǎng)被捕,便將牠們統(tǒng)統(tǒng)放生。每到吃飯的時候,我就以蔬菜寄煮在肉鍋中,有人問起,就對他說:‘我只吃肉邊的蔬菜。’
有一天,我暗自在想:‘應當是出來弘法的時候了,不能永遠隱遁下去。’于是我離開了獵人隊,來到廣州法性寺,遇上印宗法師正在講《涅槃經(jīng)》。當時有一陣風吹來,旗幡隨風飄動,一個僧人說這是‘風動’,另外有一個僧人則說是‘幡動’,兩個人為此爭論不休。我走上前向他們說:‘不是風動,也不是幡動,是仁 者的心在動。’大眾聽到了,都十分驚異。
印宗法師請我坐到上席,詢問佛法奧義。他聽我說法,言辭簡潔,說理透徹,并非從文言字句中來,于是問道:‘行者一定不是平常人!很早就聽說黃梅五祖的衣法已經(jīng)傳到南方,莫非就是行者嗎?’
我說:‘不敢!’
于是印宗法師向我作禮,請我出示五祖?zhèn)魇诘囊吕徑o大家看。印宗法師又再問說:‘黃梅五祖?zhèn)鞲兑路〞r,有甚么指示嗎?’
我說:‘指示是沒有,只講見性,不論禪定解脫。’
印宗法師問:‘為甚么不論禪定與解脫呢?’
我說:‘因為講禪定解脫,就有能求、所求二法,這就不是佛法;佛法是沒有分別對待的不二之法。’
印宗法師又問:‘甚么是佛法的不二之法呢?’
我說:‘法師講的《涅槃經(jīng)》,闡明佛性就是佛法的不二之法。譬如高貴德王菩薩問佛陀說:犯四重禁,作五逆罪及不信佛法的一闡提,是否就永斷善根佛性了呢?佛陀說:善根有二種,一是常,二是無常,佛性不是常也不是無常,因而說為不斷,這就名為不二之法;一是善,二是不善,佛性是非善也非不善,因此名為不 二之法。五蘊與十八界,凡夫見之為二,有智能的人通達事理,知其性本無二無別,無二無別的性就是佛性。’
印宗法師聽了我所說的法,心生歡喜,合掌恭敬地說:‘我給別人講經(jīng),猶如瓦片石礫;仁者論述義理,猶如那精純的真金。’
于是為我剃除須發(fā),并且愿意事奉我為師。我就在智藥三藏手植的菩提樹下開演東山頓宗法門。
我自從在東山得法以后,受盡辛苦,生命時刻處在危險之中。今天能夠和刺史官僚及僧尼道俗同在此法會中,無非是多劫以來所結(jié)的法緣,也是宿昔供養(yǎng)諸佛,共同種下的善根,方能聽聞這頓教得法的因緣。教法是過去的圣人所傳下來的,并不是我一個人的聰明智能。愿意聽聞古圣教法的,各自先行凈心;聽完之后,各自 去除疑惑,就像過去的圣人一樣沒有差別了。”
大眾聽完惠能大師的說法后,心生歡喜,作禮而去。
六祖壇經(jīng)原文
時,大師至寶林,韶州韋刺史與官僚入山,請師出。于城中大梵寺講堂,為眾開緣說法。師升座次,刺史官僚三十余人、儒宗學士三十余人、僧尼道俗一千余人,同時作禮,愿聞法要。大師告眾曰:善知識,菩提自性,本來清凈,但用此心,直了成佛。善知識,且聽惠能行由得法事意。
第一 行由品 唐高宗儀鳳二年春天,六祖大師從廣州法性寺來到曹溪南華山寶林寺,韶州刺史韋璩和他的部屬入山禮請六祖到城里的大梵寺講堂,為大眾廣開佛法因緣,演說法要。六祖登壇陞座時,聞法的人有韋刺
釋義:那時,六祖大師到寶林寺。韶州府刺史韋琚和他屬下一起進山,請大師到城中大梵寺講堂,為眾人講解佛法。大師上法座。韋刺史及屬下三十余人、儒家學士二十余人、僧尼、道、俗共一千多人,大家同時行禮,懇請大師解說佛法精髓。大師告眾說:“善知識!能夠覺悟的自性,本來清凈,只要在日常生活中能夠時刻運用這個清凈之心,最終可以成佛。
六祖壇經(jīng)講解
六祖壇經(jīng)講話 星云大師
六祖壇經(jīng)講記 達觀法師
六祖壇經(jīng)講座
閩南佛學院 濟群 禪宗自四祖后,《金剛經(jīng)》逐漸取代了《楞伽經(jīng)》的地位,四祖道信勸人念摩阿般若波羅密(見《指月錄·道信傳》卷四)。五祖弘忍創(chuàng)東山法門,普勸僧俗讀誦《金剛般若波羅密經(jīng)》(見《六祖
六祖壇經(jīng)箋注序 考唐書方伎傳、后魏之末、有僧號達磨者、本天竺國王之子。以護國出家。入南海、得禪宗妙法。自釋迦文佛相傳有衣缽為記、以世相付受。達磨赍衣缽、航海而來、至梁、詣武帝。帝問以有為之事。達磨不悅。乃之魏、隱于嵩山少林寺。
“菩提自性,本來清凈,但用此心,直了成佛”,這是《壇經(jīng)》一開篇,六祖大師開宗明義開示的禪宗核心智慧。這句話簡明清晰,但是內(nèi)涵極其深刻!捌刑嶙孕浴,菩提者,人人本具的覺悟之性,也就是佛性。自性,有兩種內(nèi)涵:一個是教下經(jīng)常講的遍計所執(zhí)自性,即認為萬事萬物的現(xiàn)象背后有真實的體性,這是我們煩惱、痛苦、流浪生死的根源,正是修行般
當一個人想要消災滅罪時,該怎么做呢?「擬將修福欲滅罪,后世得福罪還在」,行布施、做好事、造功德,這些都是修福。修福的人得了福報,但是他的罪業(yè)還是存在的。那么,要如何才能將罪業(yè)消除?雖然可以借由有形的修福報、求功德來將功折罪,但是它能消除的罪業(yè)還是有限。佛經(jīng)里教我們懺悔、認錯可以滅罪,發(fā)心立愿也可以滅罪,最重要的,必須做
六祖說,善知識,如果想要學佛修行,在家也是可以的,不是必須到寺院中,也不是必須剃發(fā)出家。這就為大眾解除了學佛等于出家的誤解。同時,也給無緣出家專修的學佛者以信心。在家而能如法修行,就像身處東方的污濁世界,但一心向善,同樣可以修習善行,見性解脫。如果來到寺院卻不認真修行,就像身處西方清凈世界,但內(nèi)心充滿污濁,勢必
“活在當下”,是佛教里面很重要的一個道理,我們在《金剛經(jīng)》里面,其實有很多活在當下的理論;钤诋斚略凇读鎵(jīng)》有進一步的解釋,它解釋生命是無念,無念是無妄念,無妄念是什么呢?不要執(zhí)著于過去的,不要把心住于過去的念,因為過去的心不可得;不要把心住于未來,整天都不干活,夢想未來,這也是不可以的,應該活在當下。
第一品《行由品》講六祖惠能大師的一生。一個家庭貧寒的砍柴樵夫,卻成了萬世敬仰的宗師;一個劈柴舂米的下人,卻成為得到五祖弘忍大師的衣缽傳人;一個目不識丁的文盲,卻說出了一部智慧寶典《六祖壇經(jīng)》;一個剛剛離開獵人隊的俗人,卻讓一代宗師
末學聞定,來自中國佛學院2015級本科,很高興站在這里和大家一起分享所學,今天末學分享的主題是《如何安頓身心》,所依據(jù)的經(jīng)典有《六祖壇經(jīng)》等經(jīng)典。我們都熟知在《六祖壇經(jīng)》中記載,慧能大師曾在黃梅東山寺所題的:“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臺,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。”這首偈頌,洋洋灑灑成了很多人的口頭禪,這本來清凈、不假造作的境
壇經(jīng)的思想系統(tǒng),雖用般若經(jīng),實則是沿襲如來藏的觀點,用般若的空慧,實證真如佛性,即是明心見性。壇經(jīng)中引用。《金剛般若經(jīng)》者凡五見,引用《文殊說般若經(jīng)》者一處。其目的是在證明相無而性有,強調(diào)本心
曹溪原本的章目次第,與正統(tǒng)本幾乎完全相同。正統(tǒng)本分全經(jīng)為九章,曹溪本多一章‘付囑流通第十’。十章大義,略介如次: 悟法傳衣第一,流通本將此章前半改作‘行由品第一’,后半改
《六祖壇經(jīng)》是大乘禪宗極為重要的一部經(jīng),與《心經(jīng)》、《金剛經(jīng)》同旨趣,對修習佛法尤其是無相般若行來說,太重要了。昔有維摩詰以居士身妙演佛法,惠能大師同此,F(xiàn)選其要,分類匯編如下,以作鞭策。以下
《六祖法寶壇經(jīng)》是一部闡述人人真心本性的重要經(jīng)典,它指出我們真正的生命,因此,也可以說是一部充滿生命智能的寶典。全書一共分為十品,各品要旨分別陳述如下:第一《行由品》:是六祖大師自述他的身世,以及求法、得法乃至弘法的種種歷程,也是本經(jīng)的序分。
《大寶積經(jīng)》,共一百二十卷,是一部叢書體裁的經(jīng)集,收在《大正藏》第十一冊。玄奘在示寂前一年(663)曾試譯過幾行,因為體力不支不得不停頓下來。菩提流志從神龍二年(706)開始編譯,歷時七載,在先天二年(713)完畢,完成了玄奘未盡的偉業(yè)。他利用《寶積經(jīng)》
《圓覺經(jīng)》,是描述如來境界、闡揚諸法實相、彰顯圓滿覺性的重要經(jīng)典,素有『三藏十二部的眼目』之稱。經(jīng)文闡述了一切法都是圓覺妙心的顯現(xiàn),每一法都周遍法界,覺性同樣也是周遍法界、無處不在、無時不有的道理。指出:眾生與佛,覺性平等,沒有差異,只是因為
這首偈的大意是說:當菩薩(發(fā)大心的修行者)見到論議人時,就會發(fā)愿,希望一切眾生都能夠以佛陀的正法,摧伏外道的邪見和論議。見論議人:“論議”是說通過問答的形式等,分別闡述諸法的義理。其目的是使對方了解論理,明了法義,重在顯明真理。佛在世時,比丘們常常就某一義理或論題等展開論議。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為思惟敏捷,辯才無礙
這一愿的大意是說:當菩薩(發(fā)大心的修行者)見到身無鎧甲、手無兵仗的軍人時就會發(fā)愿,希望所有的眾生,都能永遠舍離不善的身口意三業(yè),趣于善道。見無鎧仗:“鎧”即鎧甲。古時戰(zhàn)斗中穿戴的鎧甲戰(zhàn)衣,可以防身!罢獭笔枪、矛、劍、戟等兵器的總稱,即兵仗、器仗。
此時世尊思維此梵志性格儒雅純善質(zhì)直,常為了求知而來請問,不是來惹麻煩的。他如果要問應當隨意回答。佛就說:犢子。善哉善哉。隨意提問吧,我會回答的。
這時世尊告訴憍陳如:色是無常。因滅色而獲得解脫常住之色,受想行識也是無常。因滅此識而獲得解脫常住之識。憍陳如。色即是苦,因滅此色而獲得解脫安樂之色,受想行識也是如此。憍陳如。色即是空,因滅空色而獲得解脫非空之色。受想行識也是如此。
居士問:《金剛經(jīng)》上說:“凡有所相,皆是虛妄。若見諸相非相,即見如來。”如何理解請師父開示!一如師父答:把所有的虛妄,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緣和合的,所有的像都是生滅的變化的,無常的,他不是永恒不變的,所以對我們眾生來說第一個就是破相證性。因為相是一個虛幻,因緣和合的假象。
迦葉菩薩說:世尊。一切法的意思不確定。為什么呢?如來有時說是善不善。有時說為四念處觀。有時說是十二入。有時說是善知識。有時說是十二因緣。有時說是眾生。有時說是正見邪見。有時說十二部經(jīng)。有時說即是二諦。
善男子。虛空之性非過去非未來非現(xiàn)在。佛性也一樣。善男子。虛空非過去,因為無現(xiàn)在。法如果有現(xiàn)在則可說過去,因無現(xiàn)在所以無過去,也無現(xiàn)在,因為無未來,法如果有未來則可說現(xiàn)在,因無未來所以無現(xiàn)在也。
《寶積經(jīng)》與《般若經(jīng)》、《大集經(jīng)》、《華嚴經(jīng)》、《涅槃經(jīng)》,并稱為大乘佛教經(jīng)典『五大部』,在佛教史上具有極其重要的地位。該經(jīng)以大乘經(jīng)典的『空觀』思想為基礎,累積了《阿含》以來的佛陀教義,同時,也強調(diào)『無我』的思想與瑜伽的修行等,是中觀學派及唯識學派共同尊奉的經(jīng)典。
贊助、流通、見聞、隨喜者、及皆悉回向盡法界、虛空界一切眾生,依佛菩薩威德力、弘法功德力,普愿消除一切罪障,;劬咦,常得安樂,無緒病苦。欲行惡法,皆悉不成。所修善業(yè),皆速成就。關(guān)閉一切諸惡趣門,開示人生涅槃正路。家門清吉,身心安康,先亡祖妣,歷劫怨親,俱蒙佛慈,獲本妙心。兵戈永息,禮讓興行,人民安樂,天下太平。四恩總報,三有齊資,今生來世脫離一切外道天魔之纏縛,生生世世永離惡道,離一切苦得究竟樂,得遇佛菩薩、正法、清凈善知識,臨終無一切障礙而往生有緣之佛凈土,同證究竟圓滿之佛果。
版權(quán)歸原影音公司所有,若侵犯你的權(quán)益,請通知我們,我們會及時刪除侵權(quán)內(nèi)容!